她愣了愣,没头没尾的,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他问。
没多久,门被拉开,路医生和几个医学生走了出来。
“你敢做不敢当!你这个贱人!”谌子心又生气了,抡起枕头便狠狠砸过来。
祁雪纯心下黯然,但在傅延面前,可以说出实话:“我昨天差点犯头疼……最近我的头疼病越来越频繁了,我觉得我可能很快也会看不见了吧。”
那天她就怀疑,司俊风怎么也不肯说出路医生的下落,是因为路医生在给他做药。
光头男将头垂得更低,“迟胖。”
祁雪纯知道她在安慰自己,不置可否的笑笑。
“她总喜欢多吃,说维生素片很好吃。”司俊风回答,目光中浮现怜惜和疼爱。
“手术怎么样?”她看着路医生的眼睛。
路医生点头:“开颅是一定的,但之前要反复检查,确定淤血的位置和深度,争取一次能将淤血吸出来。”
“司俊风,”她说正经事,“让路医生来给我治疗吧。”
她完全不想再交流。
谌子心也不勉强,只道:“你来一趟也不容易,我送你到门口吧。”
傅延将她带到A市郊区的一家小型疗养院。
祁雪纯眼眶湿润,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。